他说你敢握住这只手吗

为何为好事泪流

Fight & Dance / 战与舞

贺RB完结
车轮都不算 很抱歉












“别走神。”

他注意到对方呼吸短暂地停滞。吻过烟的唇沿着耳骨向下拂至颈侧,描摹勾绘着抵达某人身体藏于布料深处的一条经线;鼻梁擦过耳垂之际,他将不满地咕哝连同裹藏着炙热的沙哑振幅传入那人万千的思绪之中——阻塞如灯丝被过载的电流烧断,男人如愿重新捕获对方克制而断续的喘息。

“得出这种结论,”宗像低温的指尖游移在赤王锁骨下一条陌生长疤上、仰起面孔与男人途经他喉结的犬齿稍作配合,于是那处因沉思而不够舒展的眉间便成为了一道未能被镜头捕捉收录的神秘阴影。“恰巧说明你也未能专注。”

“两回事。”

“区别在于?”

沉浸于徘徊在理性边缘的暧昧情态,男人并不想继续作答。他的双手在对方腰侧罕见犹疑地逡巡不前,揉捏的热度足以融化极地的寒冰;对方用不耐却似赞赏般的摆动回应他、展臂扯住赤发,将被动的节奏打乱重构,那品茶的舌尖便在下一秒赋予男人一种有别于烟草的、人生中全新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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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犹豫全都写在脸上了。」

他好心提醒道,声音如自三途河底传来;将象征王权的剑鞘踏于足下,对方的存在唤起他遽然复苏的争斗心。宗像礼司不想认真——男人恼火地意识到,他被对方当作了棘手事件之一那般剖析思索、好似这世界都无疑照他的铁律转动;那人以双臂擎住他下压的力度,笑容冷冽凝作利刺、将由衷的厌恶酣然袒露:

「可惜没有镜子拿来一用,您该先看看自己,欲求不满太久了吗。」


那情感覆过天狼犹疑般尚且不肯展露的锋芒,以低切私语般的频率引发共鸣。而他感到体内愈难压抑的、生命的火光,此刻真正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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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把它当作邀请。”
当这个漫长的吻结束时,周防低声说。
他将手探入对方那件款式死板的制服马甲,光线昏暗中它看上去比其原有色调更加厚重肃穆了一些;男人由下而上地沿着对方脊柱的轮廓划动指节,那块布料便像在高温中快速枯萎的蓝色花苞般安静地蜷曲起来。在对最后一件衬衫故技重施之前,宗像适时地抓住他的手掌,把某件尚未被彼此体温灼热的饰物塞入其中——男人会意般摘下那片雪花,与之对应地、将应付繁琐衣扣的主动权交回对方手里。

“你可以这么认为。”宗像满意于对方的妥协,坦诚地答道。但那似乎并不及他唇上湿润的反光更引人注意,对方金色中一点深暗的瞳孔随它的开合上下游移,最终重新消除了那段刚刚拉开的距离。


于是两人共同享受了一段可贵的沉默。像是种奇怪的动物,他们总是用语言来制造隔阂,又用肢体来升华情感。人们如若得以从某种极端化的呈现角度来观察,会发现无论观点如何荒唐相悖,在情节简而化作不曾被偏见与高傲伪饰扭曲过的行为表达时、两人的形神都令人费解的协调成为了默片中传达着力与美的舞姿。如同其他千万个由音乐与舞蹈串联描绘的故事一样,主人公们在烈火长剑的鸣动相击中心灵相通,时光一瞬万年般流逝,他们踏过无数纷扰的外物、眼神却始终专注于对方,无论那是损毁至难以修缮的钢铁森林,还是在抵达床褥前将彼此拉扯绊倒如重温孩提时代的蹒跚、以蔽体防寒为原始效用的各类织物。

周防的毛领外套压住了宗像的制服马甲,再向上是衣扣完好的棉质衬衫、领口松垮的白T恤以及整个上半部分都积蓄着显眼褶皱的蓝色长裤;它们相互纠缠、以会令其所有者之一厌恶的无序姿态堆叠着,但此刻没人去计较。


“平时可没见你这么单刀直入。”
红发男人略带揶揄地笑道,却未真正着意于此。对方难得识趣地以素洁的长腿环抱他,如冰冷美丽的白蟒以交缠的姿态放浪地引[]诱、又以收紧的力度袒露出獠牙,将危险潜藏于那双暗紫色迷离的漩涡中。男人乐于深入虎穴、鉴于他生无所惧的不羁秉性;相对地、宗像更乐于牵引掌控,而当下周防对此并无怨言。他始终明了自己从某种意义上深切信任着对方,为只有他能给予他的、一切关于渴望的答案。

“情势不同,”蓝发男人在两次喘息间状似尤有余裕地反驳道,“我只是选择了最合乎时宜的做法。”他揽住周防耸动的肩胛,那下面覆盖着对方年轻强健的肌肉与骨骼,之中的血液同他此时一样热烈地迸发流淌,以高于他们孤立存在时的跳动节律冲击着耳膜,带来即将缔结某种连结前、令灵魂兴奋颤栗的擂鼓之声。

“哼…我劝你闭嘴。”对方像被他言语中太过理智的无情惹恼似的、在那玉雕一般线条优美的腹部留下两排警告的齿痕;他的手掌随之缓慢地越过男人于逆光中明暗的边界,丈量攀附上略微紧绷的肩膀——他最终抵达某处;火焰奔流在此如百川入海,他感察其中蕴藏的凶暴与灾难,无法分割般地同那鲜活搏动的生命合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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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愿,我认输,周防尊。」

「哈、真是感人的屈服。」

他体味着挫败的苦涩如鲠在喉,在无妄的灾难继续蔓延之前,情愿作出示弱的姿态。那人却怒极反笑,在他勉为其难的退让中得寸进尺——难以平复的愤怒在心中摇动,而他按下那种情绪;守护秩序的职责高于一切个体的意志,为世间、为他手中至高的力量,这份责任远重于私人情感——他始终如此思虑、也乐于这般服从:

「为了眼下的状况着想,我当然应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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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问你想怎么做,宗像。)

他被他用剑分开两半;光滑坚硬的表象剥离如同煮熟的蛋白那般轻易,男人的力度与情热足以击碎一颗钻石最为璀璨剔透的外部、却只为自核心剖出一粒尚未开化的顽石。那是种愚不可及的偏执,而他从少见温存却乐此不疲的相互征服中认识到全新的自己,在自傲的、孤独的、享受着支配与不被理解的轨迹之外,来自另一个灵魂的浓艳热烈狠狠贯入他,要他专注这样一刻、去享受源自本心的疼痛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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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够。」

男人说,声音从百货大楼洞开的腹中传出,转瞬间熔岩便至他面前,绽开美丽可怖的花瓣。

「同感。」

他抬起剑尖像是自手臂延伸而出的苍白骨骼,旋转餐厅在他身后倒塌,却暂时失去了原有的警醒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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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被一言聚聚拉灯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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